至于讲到我,无论是发现现代社会中有阶级存在或发现各阶级间的斗争,都不是我的功劳。在我以前很久,资产阶级的历史学家就已叙述过阶级斗争的历史发展,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也已对各个阶级作过经济上的分析。我的新贡献就是证明了下列几点:(1)阶级的存在仅仅同生产发展的一定历史阶段相联系;(2)阶级斗争必然要导致无产阶级专政;(3)这个专政不过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和进入无阶级社会的过渡。像海因岑这类不仅否认阶级斗争,甚至否认阶级存在的无知的蠢才只不过证明;尽管他们发出一阵阵带有血腥气的和自以为十分人道的叫嚣,他们还是认为资产阶级赖以进行统治的社会条件是历史的最后产物,是历史的极限;他们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奴才。这些蠢才越不懂得资产阶级制度本身的伟大和暂时存在的必然性,他们的那副奴才相就越令人作呕。

马克思:《致约 •魏德迈》(1862 年 8 月 5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28 卷第 509 页。


马克思在国家和社会主义革命问题上运用的阶级斗争学说,必然导致承认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承认无产阶级专政,即承认不与任何人分掌而直接凭借群众武装力量的政权。只有使无产阶级变为统治阶级,变为能够镇压资产阶级必然要进行的拼命反抗,能够组织一切被剥削劳动群众来建立新的经济制度的统治阶级,才能推翻资产阶级。

无产阶级需要国家政权,集中的强力组织,暴力组织,既为的是镇压剥削者的反抗,也为的是领导广大民众即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来“调整”社会主义经济。

马克思主义教育工人的党,也就是要教育出一个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使它能够夺取政权并引导全体人民走向社会主义,规划并组织新制度,成为所有被剥削劳动者在没有资产阶级参加并反对资产阶级而建设自己社会生活的事业中的导师、领导者和领袖。反之,现在占统治地位的机会主义却把工人的党教育成为一群脱离群众而代表工资优厚的工人的人物,只图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苟且偷安”,为了一碗红豆汤而出卖了自己的长子权,也就是不担当反对资产阶级的人民的革命领袖。

“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马克思的这个理论同他关于无产阶级在历史上的革命作用的全部学说,有不可分割的联系。这种作用的最高表现是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

列宁:《国家与革命》(1917 年 8—9 月),《列宁选集》第 8 卷第 191—192 页。


无产阶级需要国家,——一切机会主义者即社会沙文主义者和考茨基主义者都这样重复,硬说马克思的学说就是如此,但是“忘记”补充:马克思认为,第一、无产阶级所需要的只是逐渐消亡的国家,即组织得能立刻开始消亡而且不能不消亡的国家;第二、劳动者所需要的“国家”,就是“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

国家是特殊的强力组织,是用来镇压某一个阶级的暴力组织。无产阶级要镇压的究竟是哪一个阶级呢?当然只是剥削阶级,即资产阶级。劳动者需要国家只是为了镇压剥削者的反抗,而能够领导和实行这种镇压的只有无产阶级,因为无产阶级是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是唯一能够团结一切被剥削劳动者对资产阶级进行斗争,把资产阶级完全铲除的阶级。

剥削阶级需要政治统治是为了维持剥削,也就是为了极少数人的私利去反对绝大多数人民。被剥削阶级需要政治统治,是为了彻底消灭一切剥削,也就是为了绝大多数人民的利益去反对极少数的现代奴隶主——地主和资本家。

小资产阶级民主派,这些用阶级妥协的幻想来代替阶级斗争的假社会主义者,对于社会主义改造也抱着幻想,他们不是把改造设想为推翻剥削阶级的统治,而是设想为少数和平地服从那意识到了本身任务的多数。这种小资产阶级空想同认为国家是超阶级的观点有密切的联系,这种空想在实践中必然导致出卖劳动阶级的利益,法国 1848 年革命和 1871 年革命的历史已经表明了这一点,十九世纪末和二十世纪初英、法、意等国的“社会主义者”参加资产阶级内阁的经验也表明了这一点。

马克思一生都在反对这种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即目前在俄国由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复活起来的这种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马克思一贯坚持阶级斗争的学说,并把它贯彻到政权学说、国家学说之中。

只有无产阶级这一特殊阶级才能推翻资产阶级的统治,因为无产阶级生存的经济条件使它做好了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准备,使它有可能、有力量达到这个目的。资产阶级一方面分离和拆散农民及一切小资产者阶层,另一方面也使无产阶级团结、联合和组织起来。只有无产阶级,由于它在大生产中的经济作用,才能成为一切被剥削劳动群众的领袖,这些被剥削劳动群众受资产阶级的剥削、压迫和蹂躏往往比无产阶级更厉害,可是他们不能为自己的解放进行独立的斗争。

列宁:《国家与革命》(1917 年 8—9 月),《列宁选集》第 8 卷第 190~191 页。


如果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这个历史学的、哲学的、科学的拉丁名词译成普通话,那就是说:

在推翻资本压迫的斗争中,在推翻这种压迫的过程中,在保持和巩固胜利的斗争中,在建设新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的事业中,在完全消灭阶级的全部斗争中,只有一个阶级,即城市的和一般工厂的工人,即产业工人,才能领导全体被剥削的劳动群众。(我们要顺便指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的科学区别,只在于前者是从资本主义中生长起来的新社会的第一阶段,后者是这个新社会的更高的阶段。)

列宁:《伟大的创举》(1919 年 8 月 28 日),《列宁全集》第 29 卷第 382 页。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引导劳动群众从资本主义走向共产主义。要小资产阶级和半小资产阶级劳动群众预先决定“究竟是和工人阶级一道走还是和资产阶级一道走”这个极复杂的政治问题,那是根本不能想象的。非无产阶级劳动阶层发生动摇是必然的,他们亲身的实际体验使他们能够把资产阶级的领导和无产阶级的领导作一番比较,那也是必然的。

列宁:《立宪会议选举和无产阶级专政》(1919 年 12 月 16 日),《列宁全集》第 30 卷第 235—236 页。


马克思和我从 1845 年起就持有这样的观点:未来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终结果之一,将是叫做国家的政治组织逐渐消亡。这个组织的主要目的从来就是依靠武装力量保证享有特权的少数人对劳动者多数的经济压迫。随着这个享有特权的少数的消失,用来进行压迫的武装力量、国家政权的必要性也就消失。但是,我们同时又始终持这样的观点:为了达到未来社会革命的这一目的以及其他更重要得多的目的,工人阶级首先应当掌握有组织的国家政权并依靠这个政权镇压资本家阶级的反抗和按新的方式组织社会。这一点在 1847 年写的《共产党宣言》第二章的结束部分就可以读到。

无政府主义者把一切都颠倒过来了。他们宣称,无产阶级革命应当从废除国家政治组织开始。但是,无产阶级在取得胜利以后遇到的唯一现成的组织正是国家。的确,这个国家首先要作很大的改变,才能完成自己的新职能。但是在这种时候破坏国家,就是破坏胜利了的无产阶级能用来行使刚刚获得的政权、镇压自己的资本主义敌人和进行社会经济革命的唯一工具,而不进行这种革命,整个胜利最后一定会变成新的失败,结果是工人大批遭到杀害,巴黎公社以后的情形就是这样。

恩格斯:《卡尔 •马克思的逝世》(1883 年 5 月 8 日—17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19 卷第 385 页


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主要条件之一,就是工人阶级要取得和实现本阶级在从资本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的统治。全体被剥削的劳动人民的先锋队即无产阶级,必须在这个过渡时期实行统治,来彻底消灭阶级,镇压剥削者的反抗,把被资本主义折磨、压迫和分散的全体被剥削的劳动群众团结在城市工人的周围,同他们结成最紧密的联盟。

我们所以获得各种成就,是由于工人们懂得了这个道理,是由于他们通过自己的苏维埃来管理国家了。

列宁:《给无产阶级文化教育组织代表会议主席团的信》(1918 年 9 月 19 日),《列宁全集》第 28 卷第 78 页。


国家是个阶级概念。国家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施用暴力的机关或者机器。在国家还是一个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施用暴力的机器的时候,无产阶级的口号只能有一个:破坏这个国家。而在国家成了无产阶级国家的时候,在它成了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施用暴力的机器的时候,我们就要完全地和无条件地主张坚强的政权和集中制。

列宁:《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1917 年 10 月 1 日),《列宁全集》第 26 卷第 98 页。


同盟的目的:推翻资产阶级政权,建立无产阶级统治,消灭旧的以阶级对抗为基础的资产阶级社会和建立没有阶级、没有私有制的新社会。

马克思:《共产主义者同盟章程》(1847 年 8 月 5 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 4 卷第 57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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